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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【原創文章】那山、那路、那鐵軌……

                發表于:2023-07-04 17:35:01|來源:轉載于網絡

                那山、那路、那鐵軌……

                原創    張福言 


    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    時間已過去一百多年了,這條路始終沒被遺忘 ……

                滇越鐵路,歷經三個朝代,一百多個春去冬來,四萬多個日起月落,斗轉星移,走到今天,朝代變了,青山依在;父輩走了,后人又來,不知有多少人把一生留在了這條路上,也不知有多少人坐過那喘著粗氣的火車。如今,都走了,只有那蜿蜒在群山中的鐵軌,只有那沉寂下來的小站,還靜靜地躺在那里,陪伴著歲月的流逝,見證著歷史的滄桑。
    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    這條路,曾經被人斥責為喪權辱國的表現,曾經被宣傳為殖民主義的外來,但不管是恨它還是愛它,它仍然活到了113歲的今天, 仍然還在那山與山之間,延續和運行著逐漸縮短的生命線。滇越鐵路史,無論過去,或是當今,都讓人百感交集、嘆感唏噓……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從群山中穿越而來的滇越鐵路 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其實,國人是很愛遺忘的,就像剛剛過去的那三年,已被很多人拋在了腦后,何況是一百多年前建起來的鐵路,已經老態龍鐘,正面臨著無可挽回的衰落。再往后,昆明人曾經習慣的“小火車”稱呼,將來的年輕人恐怕都不知道是啥,甚至以為是給兒童的玩具。轟隆隆來的火車,正悄悄地不見,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,未見燕子又歸來。

                滇越鐵路,正在退出歷史的舞臺。

                所幸的是一百多年前,當法國人正在滇南的群山中鋪路架橋時,另一位法國人N·尼埃普斯已經發明了攝影術,正是火車和攝影術這兩樣工業文明的產物,為滇越鐵路留下了大量的歷史存照,真實又生動,成了歷史的珍貴紀錄。

                如今,仍有像馬云剛這樣的很多攝影作者,鍥而不舍地在為這條彪炳史冊的鐵路繼續追溯和拍照,甚至使其成了云南攝影領域一個重要又突出的題材。

                某種意義上,正是因為有了攝影和這些攝影作者,滇越鐵路才始終沒有被遺忘……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從蒸汽機車已變為內燃機車的滇越鐵路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早在13年前,滇越鐵路通車一百周年之際,就為老友何祥慶的《百年軌跡》影展寫過前言;也曾為其他作者的作品或畫冊寫過評論,反復寫同一題材,過去從未有過,并非愛老生常談,該怎樣去認識這條影響了云南百年的鐵路,怎樣去認識至今仍生活在這條鐵路線上的普通人們,又該怎樣去認識攝影者拍攝的大量圖片,始終是一個留在這塊高原上值得不斷思考的問題。不論時光怎樣流逝,認識與思考,都是一種對滇越鐵路不斷地深度探尋。

                因為它曾經改變了云南的歷史。

                正是因此,當我在大畫幅攝影俱樂部參與馬云剛的滇越鐵路作品分享會時, 除了深感拍攝者的執著和守望,甚至感到作者就像那條鐵軌上的巡道工一樣,春去秋來, 默默地沿著這條鐵軌,用雙腿來來回回地走過,為的就是守護著前人留下來的這條鐵路;為的就是自己生命歷程中的一部分,已留在了那山、那路、那鐵軌上……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從巖石中開鑿出來的滇越鐵路隧道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馬云剛滇越鐵路攝影作品分享會 

                據馬云剛自己介紹,從2014年參加由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的“滇越鐵路影像紀行”項目開始,九年多來,前后已26次到這條鐵路上拍攝、調研,現在整理出來的數碼照片約十五萬張左右,黑白膠片拍了四百多卷,約一萬五千多張。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超越他的這些積累,但這些數字后面,卻是一個攝影師付出的多年心血,為的就是這條不應忘卻的鐵路。

                仔細想想,這么多年過去了,從何祥慶到馬云剛、從陳安定到李志雄、從劉建華到趙永云、從唐立紅到張文,這些我認識的作者,他們大多已年過半百,還有很多很多我不認識的作者,沒有誰給他們下任務,也沒有誰給經費資助,卻不斷地把自己的情感傾注在這條已經沉寂下來的鐵路上,把生命的足跡印在這一米寬的鐵軌上,不悔不倦、始終不渝。

                我認為,重要的不是拍攝的圖片數量究竟有多少,往返于那條鐵路線上的次數有多少,而是有了這樣的一批人,用自己的鏡頭和圖片,告訴中國,告訴法蘭西、告訴全世界,滇越鐵路,云南人沒有忘記你!

                蜿蜒在群山中的滇越鐵路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歷史是需要記憶的,新政權建立后,滇越鐵路被改稱昆河線,就像北京的東交民巷曾被改為使館街,可老北京人和很多文章里仍習慣稱原名(東交民巷現已為北京市文物保護街區)。同樣,昆河線可能對很多人已成了一個陌生的名詞,但滇越鐵路,迄今仍然是大家的習慣稱呼,仍然是一個不會生銹的名稱。

                因為這名字后面,有著沉甸甸的歷史和悲歡……

                蕭瑟秋風今又是,換了人間。今天,新的動車鐵軌,也鋪到了當年滇越鐵路的起點站河口。從滇南到滇西,從熱帶雨林的版納到雪山高聳的麗江,云南高原上已經有了風馳電掣的高鐵,可謂千里高原一日還。但就我所知,迄今還沒有哪一條云南高鐵、或者高鐵車站,能像滇越鐵路一樣,吸引著那么多的攝影作者,用心血、用腳步、用已不年輕的生命追求,日復一日地把自己和這條鐵路連接成了一種生命的關懷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是一種文化現象,還是一種歷史情懷,后面究竟蘊含著什么,也許誰也說不出來,生命的追求,有時不需要答案……  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昆明的滇越鐵路道口  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分享會上,馬云剛首先把他在昆明拍攝的城市圖片,包括穿過鬧市的鐵路道口,作為開篇給大家分享,我不知道他的具體想法,但這是一種倒敘結構,把終點作為起點,從昆明開始追溯這條云南最早的鋼鐵長龍。

                遺憾的是,滇越鐵路給這座城市帶來的變化和面貌,大都已經蕩然無存,原來地處昆明市中心的法式火車南站,早已拆得片瓦不剩,半個老昆明城都聽得到的深夜汽笛聲,已成了夢中的記憶,包括長滿了法國梧桐樹濃蔭的金碧路和兩旁的法式建筑,也面目全非。其實,不僅昆明,很多城市被抹去的不僅僅是那些老建筑,還是一種文化和歷史的印記。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殘存在滇越鐵路道口的石獅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在印度尼西亞爪哇島中最大的城市三寶壟,有一座當年荷蘭人修建的老火車站,當地又稱“千重門”,車站內有著各種文藝表演和小吃,一個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的老火車站,不僅成了印尼火車的歷史展覽,而且重新煥發了生機,成了世界各地游客必到的旅游景點。當年在這車站也曾經想過,不是印尼人更重視歷史和文化,而是我們的很多城市管理者或建設者,根本就認為歷史不值錢,所以拆起來毫不心疼。

                荷蘭人在印尼建的老火車站   福 言攝

                寫到這里,似乎明白了作者為什么要用倒敘手法,從昆明開始來介紹滇越鐵路??粗切┣С且幻?,毫無建筑藝術和特色的新樓、新街、新建筑,舊貌變新顏的后面,作者也許是希望由此來觸動我們對這個城市建設的一種反思,去尋找這個城市那些已經不多的歷史……

                從另一方面來說,從昆明沿著滇越鐵路直到海防,這是從高原走向大海的呼喚,這是云南從此不再被大山封閉的開放。當年聶耳曾經這樣走過,曾任中共云南地下省委宣傳部長、省委代理書記的張經辰這樣走過,一大批懷著報國求學的云南有志青年,也曾經這樣走出云南、走出了大山。

                今天,隨著馬云剛的照片,讓人們再一次沿著這條鐵路的歷史穿越,看到了早在一個多世紀前,昆明這個西南邊陲的內陸城市,就和太平洋連接在了一起,甚至和遠在大西洋的法蘭西,連接在了一起。

                昆明,成了中國最早迎接工業時代到來的地方之一。而滇越鐵路,最大的歷史意義和價值,是山與海的一條文明通道。

                隨著滇越鐵路的逐漸停運,大海變遠了,文明消失了,鐵道雖在,火車不見了,這條工業時代的產物,被卷土而來的小農經濟和傳統習俗迅速侵占,山間那長長的軌道,成了馬隊和山民們的步道,甚至那勉強運行的區間列車,也只能在變成集市的夾縫中,艱難地穿行。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昆明的滇越鐵路道口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 穿過集市的滇越鐵路列車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再往下,無論是當年曾經作為重要樞紐的宜良車站,還是作為滇越鐵路最火熱的碧色寨車站,幾乎每個重要車站或特色路段,作者都作了詳盡的拍攝紀錄,可看著這些圖片,心情也逐漸沉重了起來,一種揮之不去的悲涼感,纏繞在眼前,仿佛在為這條百年鐵路,做著最后的告別儀式。風煙已去,歲月無情,滇越鐵路似乎走到了歷史的盡頭。

                這絕不是故作傷感,看著這條曾經帶來文明、帶來興盛、帶來與世界接軌的鐵路,慢慢被荒棄、被蠶食、被冷落在再也沒有轟隆隆聲響的群山中,想起了昆明著名的大觀樓長聯中所嘆“費盡移山心力,盡珠簾畫棟,卷不及暮雨朝云;便斷碣殘碑,都付與蒼煙落照。”古往今來、煙云散去,都是悲劇和長嘆……

                我想,當馬云剛或者其他的攝影作者們走在已經凄清的鐵道上,面對著這晚景蕭疏的景象,或許也會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悲涼,也會有一種蒼煙落照的歷史嘆感。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人字橋上歷盡百年、從未更換的螺栓和鉚釘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已被廢棄的滇越鐵路車站信號燈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鐵路也是有生命的,作品中有兩幅特寫印象深刻,就像有著一種生命的價值和訴說。一幅是人字橋上斑痕滿身的螺栓和鉚釘,猶如一隊排列整齊的鋼鐵士兵,日日夜夜地堅守在橋上;一幅是車站上銹跡斑斑的老式信號燈,就像一位年邁失明的守望者,佇立在日漸清冷的車站不舍離去(參見上圖),在百年風雨歲月的侵蝕中,一直守護在自己的崗位上,它們都是滇越鐵路歷史的見證者和參與者,同時又是一種生命的訴說者,訴說著自己的歷史使命,訴說著它們所經歷的興衰與今昔……

                隧道中的巖石和鐵軌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還有一幅讓人難忘,是作者在隧道中的拍下的圖片(見上圖),雖然是局部,卻隱喻極強,畫面上方是當年開鑿隧道時留下的石壁,鋼釬的印跡還清晰可辨,可我覺得那石壁就像幅古老蒼勁的巖畫,從大山的深處走了出來,與下邊代表著工業文明的鐵軌連成一體,古老與現實匯聚,血汗與巖石溶接,猶如雕刻在石頭上的一幅史詩,隱含著后面那轟轟烈烈的篇章……
                橫跨在懸崖峭壁上的人字橋  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大山雖不會說話,但歷史卻需要有人來銘記。滇越鐵路上最著名的人字橋(見上圖),最精彩的不僅僅是那天衣無縫的設計精巧和施工艱難,也不是曾被譽為世界第三大工程的創舉,而是那高高架立在天地與大山之間的人字結構,這真是一種天造地設的巧合,也許是冥冥之中的上天安排,也許是那位天才的法國設計師保羅•波登懂得漢字的結構,才有了這橫空出世的天塹跨越。如果說要在這高原上,為所有的建設者們留下一座豐功偉績的紀念碑,非當這橋莫屬。它是人類智慧的體現,也是無數生命換來的豐功。

                我在想,無論滇越鐵路過去怎樣,未來怎樣,哪怕這條鐵路終將沉眠,人字橋都將繼續屹立在那兩山之間,作為國家級的重點文物,用自己不朽的身軀,向我們的子孫后代、向全世界的人類昭告,早在愛新覺羅的朝代,在云南的大山峽谷中,就有著一個用鋼鐵組成的人字大寫,永垂史冊。


                正在施工架設中的人字橋 (選自資料)

                如夢境般的拱橋投影  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這些圖片,講述著一個由盛而衰的故事,讓人深深感到,輝煌已成了過去的歷史篇章,滇越鐵路正在離我們漸漸遠去,曾經被汽笛驚醒的群山和村莊,就像做了一個大夢,醒來后一切都成了過去,會不會又將沉沉睡去……

                未來怎樣,說實話,我不知道,可能馬云剛也不知道,攝影的本質只是紀錄,昨天拍的照片,今天就已是歷史,這是時間的屬性所至。以前說過,隨著火車走過了那個來往繁忙的火紅年代,滇越鐵路在今天,已經成了一個過去式題材,實質上就是一種歷史的遺存,并入選了第一批中國工業遺產的保護名錄。

                馬云剛其實是在為這份遺產做著最后的記錄,歷史的大幕已緩緩落下,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拍攝,都是這條鐵路的最后晚照,這剛好和攝影的本質契合,圖片都是記憶,就像碧色寨車站上的那座法國掛鐘,時針永遠停留在過去,成了一種歷史的定格。

                傷感也好、懷舊也罷,火車沒了,圖片便成了一種記憶和深思,可以說,正是這些圖片,這些作者,從碧色寨到人字橋,包括那些同樣是艱苦卓絕的隧道和橋梁、蜿蜒軌道,以及那些仍舊走在那條鐵路上的人們,才沒有完全地淡出我們的視線。使得滇越鐵路的攝影者們,成了這段歷史的見證者,同時又是參與者,歷史會記住他們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是我對馬云剛作品的一種基本認識,也是對其他作者們的認識,這是他們作品中最主要的一種價值。

                在會上,曾建議馬云剛多關注那些還生活在滇越鐵路上的普通人們,尤其是那些天真卻又正在走向未來的孩子們。他們也許并不知道滇越鐵路那風云激蕩的歷史,也不是這條鐵路的主人,可他們的喜樂哀傷,卻又和這條路連在了一起,相依相附、日夜相伴。 

                滇越鐵路上玩耍的兒童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生活在滇越鐵路線上的兒童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    孩子們將來的命運會如何,就像滇越鐵路會不會從此衰亡,誰也不知,如果說,時間像一條河流,把今天作為一個節點,往下是已經流淌過去的歲月,帶著無盡的感嘆,帶著歲月的惆悵、帶著百年的情感和悲歡,一去不再回返;往上是對明天的希望,是不同時代對文明新的呼喚,是所有還生活在這條鐵路線上的人們,希望它能再煥生機、重振雄風的期盼。


                    已荒棄的路軌,旁邊的大樹也被砍去 馬云剛攝

               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,青山遮不住,畢竟東流去,任何文明都有衰落的必然,從古埃及到巴比倫、從古希臘到羅馬帝國,都曾經一度輝煌燦爛,但在歲月的磨蝕中,最終都走向了衰亡,都成了塵封的歷史。滇越鐵路也一樣,總會有結束自己使命的日子到來,這是歸宿,也是必然。但歷史的結局,有時是可以選擇的,是慢慢淡出歷史,就此沉眠不起,還是浴火重生、老路新姿,走向更高的文明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是一種選擇,也是一個命題,擺在了今天人們的面前。

                這也是馬云剛和那些滇越鐵路拍攝者們,用自己的腳步、用生命的時間,在為滇越鐵路作紀錄的同時,向所有人提出來的思考和問題…… 

                分享會的影友們合影 (大畫幅攝影俱樂部攝)



                本 文 作 者  張福言 簡 介

    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    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評審專家

                云南大學人文學院研究生導師

                云南大學旅游學院特聘教授

                筑原設計(加拿大)城市與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
                云南民族民間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協會顧問

                云南省香格里拉研究會 會長  

                云南民俗攝影協會副會長

                曾在云南省社科院、云南日報、云南民族出版社等單位任要職 

                云南香格里拉、黑井古鎮等品牌主要策劃者

                云南多個縣市的城市發展顧問


                在多倫多大學訪問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編輯:尹達天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審核:吳敏昆

                     終審:執行主編 尹紹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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